第176章 郁郁不見歡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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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麽呢？”季青用手肘碰碰他。
“我在算今天是不是你的安全期。”他的手探過來解季青的睡衣。
“我這幾個月不太準時。”季青很郁悶，前幾天去醫院檢查，炎癥倒是好了，可我的例假不準時了，經常是一個多月才來一次。
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流產留下的後遺癥？
“放心，我算過了。”
事後季青莫名其妙地哭了，到後來泣不成聲。
他翻過季青的身子面對著他，大手撫在季青臉蛋上輕輕擦去季青的淚水。
“青青，寶貝兒，你怎麽啦？”
她不想他和米姿結婚，她想長長久久地占有她……
季青委屈地低聲抽泣，他不斷替季青擦拭眼淚，可新的淚水又源源不斷地湧出來。
“是不是把你弄痛了？”他有些急了，“下次我會註意。”
“哇——”季青靠在他懷裏痛哭出聲。
他將季青抱得緊緊的，不停撫摸她的長發，柔聲哄著她：“乖了，不哭了，我下次不會了。”
季青心裏難過得不行，他們已經這樣親密無間了，可她為什麽不懂她的心呢？
那晚半夜醒來，季青發現葉南城不在床上，而是站在露臺上抽煙。
她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，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欄桿前，一縷青煙從他指間裊裊升起。
季青站了好一會兒決定不去打攪他，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躺下。
過了很長時間，季青聽見露臺的門響，於是閉上眼裝睡。
輕微的腳步聲後，席夢思倏地往下一沈，他的呼吸聲漸近，有熱氣噴到季青臉上，癢酥酥的，季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季青磨磨牙翻身對著墻壁，片刻後，他躺在季青身邊從後面摟住她。
不一會兒，他平穩均勻的呼吸在她頸後起伏，季青知道他睡著了，心也漸漸安靜下來很快沈入了夢鄉。
第二天清晨葉南城開車送她去吉少南的公司，想到晚上回家就見不到他了，季青心裏很是舍不得。
C70停在寫字樓門口的路邊，他從後座拿了季青的筆記本電腦遞給她：“工作別太辛苦了，吃飯睡覺要按時，聽到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季青探身過去在他俊臉上“吧唧”一下，“早點回來，我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他心情很好地揚揚眉。
“我走了啊。”季青嘴裏這麽說，屁股卻黏在座椅上一動不動。
“我今天會很忙，晚上要走了，臨走前得處理好集團的事務，要不今天都不讓你上班了，好好陪你。”他看出季青的不舍。
“一路平安。”季青說，想了想，又補充一句，“代我向婭婭問好。
“聽我媽說婭婭經常提起你。”
“嚄？”挺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，還怪想她的。
“說和你在一塊兒很開心，說你畫的畫比她的美術老師還畫得好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季青止不住揚了揚唇角，“有機會我真想再見見她，她今年該念小學了吧？”
“去年九月份上的小學一年級。”談到女兒，葉南城硬朗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。
再見婭婭，怕是不可能的事了，作為後母的米姿是不可能再讓她和她的繼女接觸的。
“她長高了吧？”
“當然，她比同齡的小孩子個子要偏高一些，才六歲已經1米3了。”
“遺傳了你的優良基因。”季青笑道。
“她媽媽也挺高的。”他說。
“你前妻——”季青試探著說，“婭婭生得這麽漂亮，她媽媽一定很美吧？”
“唔。”他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，瞄了眼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，“我9點鐘有個會議。”
“你開車當心點，我走了。”季青推開車門準備下車。
“青青，等等。”
季青回眸。
他拿起手剎旁邊的手包打開，從裏面取出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遞給季青：“我年後才回海市，你過年肯定要花錢，拿著應應急。”
“我有錢。”
“你有錢是你的事，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就別拒絕了。”他奪過季青的包把信封塞了進去。
“乖了，我只是希望你生活得好點。”他拍拍季青的臉頰。
走到寫字樓門口，吉少南從後面上來喊住了季青。
“喲，老板也要這麽早上班啊？”季青沖他笑笑。
“我每天都這麽早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他繃著臉，臉上不見一絲笑意。
“很少見你這麽勤奮的老板。”
“青青，你怎麽還和他在一塊兒？”他看著季青。
“你看到了？他送我來公司。”
“他馬上結婚了，你怎麽還和他來往？”他的語氣像是詰問。
“這是我的私事。”季青快走幾步，撇下他徑直往電梯間走去。
“青青。”他追上來一手搭在季青肩膀上。
“吉少南，很抱歉，我的私生活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這麽多，我只能告訴你一句，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季青停下腳步。
“青青，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，可你繼續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他交往下去，我怕有一天你會越陷越深。”默了默，他又繼續說，“我不忍心你受到傷害。”
他眼裏閃爍著真誠，季青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，語音也不由自主地和緩了幾分：“你放心吧，我快和他分手了。”
“希望你說到做到。”
“當然。”
他放在季青肩頭的手緊了緊，攬著季青走到電梯間門口。
這個點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，吉少南公司的幾個員工也站在那兒等電梯，他們陸續喊著“吉總好”，目光卻一致落在季青臉上。
季青微微笑著沖他們頷首，他們倒不好意思起來，客氣地招呼季青：“季設計師好。”
“大家好。”
估計很長一段時間，季青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他們年輕帥氣的老板和一位亦客亦主的女設計師。
季青下意識看了眼吉少南，他神情如常，沒有絲毫的避縮和不自然，摟住季青肩膀的手也沒有松開。
季青頓時有少少的感動，起碼他對她的感情是真摯的，並沒有在員工們面前刻意回避躲閃。
季青從心底喟嘆一聲，親愛的小吉，姐姐這顆滄桑的心怎麽能配得上你的年輕幹凈？
興許她再年輕個十歲八歲，會接受他也不一定。
錯，以上只是她一時的感概，如果真的動了心動了情，年齡又豈是問題？
葉南城是帶著米姿回天安的，可他將她安排在離家不遠的一間酒店裏入住，暫時不敢讓她跟著一同回家。
父親的態度模棱兩可，並不發表意見，可母親是堅決不同意他和米姿的婚事。
這讓他頗頭痛，婚事迫在眉睫，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，他是很難安心地步入結婚禮堂。
“委屈你了，你知道我需要時間去說服他們。”他非常歉意地對米姿說。
“我知道你們家門檻高，可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，到時候你的父母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，你讓我怎麽向我爸媽交待？我不想結婚的那一天讓人看笑話。”米姿一臉幽怨之色。
“你放心，不管我父母最終會不會松口，我一定會和你結婚的，你跟我這麽多年我會對你負責。”他安撫地輕拍她的肩膀。
“南城。”她動情地撲進他的懷裏，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。
他抱著她，心裏卻沒有一絲即將步入婚姻的喜悅。
她不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妻子人選嗎？
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？
為什麽一顆心郁郁不見歡喜？
“南城，只要和你在一起，不管前面遇到多少困難季青都不怕，哪怕——得不到兩位老人的祝福，我也一樣要嫁給你，做你的妻子，伺候你一輩子，為你生兒育女，無論貧窮富貴，永遠不離不棄。”她溫柔而堅定地說。
她的話更像是誓言，說一點兒也不感動是假的。
他曾經滄海，如今向往的只是一份平淡踏實的感情，一個乖巧聽話的妻子，全心全意愛著他在乎著他，這就夠了。
至於青青——這個名字一旦出現在他的腦海裏，他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。
“南城，你知道我雖然是小戶人家出生，可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，從小到大寵著我，我直到現在都不太會做家務，不過你放心，等我們結婚以後，我一定會學著做飯煲湯，努力做一個好妻子，等我們的寶寶出世了——”米姿沈浸在對未來生活的遐想之中，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，不禁仰臉詫異地喊：“南城？”
他緩了緩胸口的刺痛，深吸一口氣：“你繼續說，我聽著呢。”
“從來沒有問過你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？不過你已經有婭婭了，我們最好再生個兒子，這樣兒女雙全，正好是一個‘好’字。”她抿著唇，甜蜜地笑了。
“哦。”他擡手看了眼腕表，“米姿，我該回去了，明天再過來陪你。”
“今晚別回去了，好嗎？”她搖著他的胳膊撒嬌。
“不行，家裏人知道我今晚的航班，到了天安不回家他們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他們知道你今晚回天安啊？我還以為太晚了你怕他們等沒告訴他們呢。”米姿聰明地不再挽留他了，很懂事地說，“不如你早點回去吧，別讓老人在家等久了，還有婭婭，一定舍不得睡覺還等著爸爸呢。”
“讓你住酒店委屈你了。”米姿處處為他著想，葉南城覺得很愧對她。
“不委屈，和你在一起，我怎麽會覺得委屈呢？”米姿莞爾一笑，擡手替他理了理襯衣領子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會食言的，婚禮一定如期舉行。”他說這話更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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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這幾個月不太準時。”季青很郁悶，前幾天去醫院檢查，炎癥倒是好了，可我的例假不準時了，經常是一個多月才來一次。
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流產留下的後遺癥？
“放心，我算過了。”
事後季青莫名其妙地哭了，到後來泣不成聲。
他翻過季青的身子面對著他，大手撫在季青臉蛋上輕輕擦去季青的淚水。
“青青，寶貝兒，你怎麽啦？”
她不想他和米姿結婚，她想長長久久地占有她……
季青委屈地低聲抽泣，他不斷替季青擦拭眼淚，可新的淚水又源源不斷地湧出來。
“是不是把你弄痛了？”他有些急了，“下次我會註意。”
“哇——”季青靠在他懷裏痛哭出聲。
他將季青抱得緊緊的，不停撫摸她的長發，柔聲哄著她：“乖了，不哭了，我下次不會了。”
季青心裏難過得不行，他們已經這樣親密無間了，可她為什麽不懂她的心呢？
那晚半夜醒來，季青發現葉南城不在床上，而是站在露臺上抽煙。
她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，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欄桿前，一縷青煙從他指間裊裊升起。
季青站了好一會兒決定不去打攪他，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躺下。
過了很長時間，季青聽見露臺的門響，於是閉上眼裝睡。
輕微的腳步聲後，席夢思倏地往下一沈，他的呼吸聲漸近，有熱氣噴到季青臉上，癢酥酥的，季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季青磨磨牙翻身對著墻壁，片刻後，他躺在季青身邊從後面摟住她。
不一會兒，他平穩均勻的呼吸在她頸後起伏，季青知道他睡著了，心也漸漸安靜下來很快沈入了夢鄉。
第二天清晨葉南城開車送她去吉少南的公司，想到晚上回家就見不到他了，季青心裏很是舍不得。
C70停在寫字樓門口的路邊，他從後座拿了季青的筆記本電腦遞給她：“工作別太辛苦了，吃飯睡覺要按時，聽到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季青探身過去在他俊臉上“吧唧”一下，“早點回來，我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他心情很好地揚揚眉。
“我走了啊。”季青嘴裏這麽說，屁股卻黏在座椅上一動不動。
“我今天會很忙，晚上要走了，臨走前得處理好集團的事務，要不今天都不讓你上班了，好好陪你。”他看出季青的不舍。
“一路平安。”季青說，想了想，又補充一句，“代我向婭婭問好。
“聽我媽說婭婭經常提起你。”
“嚄？”挺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，還怪想她的。
“說和你在一塊兒很開心，說你畫的畫比她的美術老師還畫得好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季青止不住揚了揚唇角，“有機會我真想再見見她，她今年該念小學了吧？”
“去年九月份上的小學一年級。”談到女兒，葉南城硬朗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。
再見婭婭，怕是不可能的事了，作為後母的米姿是不可能再讓她和她的繼女接觸的。
“她長高了吧？”
“當然，她比同齡的小孩子個子要偏高一些，才六歲已經1米3了。”
“遺傳了你的優良基因。”季青笑道。
“她媽媽也挺高的。”他說。
“你前妻——”季青試探著說，“婭婭生得這麽漂亮，她媽媽一定很美吧？”
“唔。”他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，瞄了眼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，“我9點鐘有個會議。”
“你開車當心點，我走了。”季青推開車門準備下車。
“青青，等等。”
季青回眸。
他拿起手剎旁邊的手包打開，從裏面取出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遞給季青：“我年後才回海市，你過年肯定要花錢，拿著應應急。”
“我有錢。”
“你有錢是你的事，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就別拒絕了。”他奪過季青的包把信封塞了進去。
“乖了，我只是希望你生活得好點。”他拍拍季青的臉頰。
走到寫字樓門口，吉少南從後面上來喊住了季青。
“喲，老板也要這麽早上班啊？”季青沖他笑笑。
“我每天都這麽早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他繃著臉，臉上不見一絲笑意。
“很少見你這麽勤奮的老板。”
“青青，你怎麽還和他在一塊兒？”他看著季青。
“你看到了？他送我來公司。”
“他馬上結婚了，你怎麽還和他來往？”他的語氣像是詰問。
“這是我的私事。”季青快走幾步，撇下他徑直往電梯間走去。
“青青。”他追上來一手搭在季青肩膀上。
“吉少南，很抱歉，我的私生活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這麽多，我只能告訴你一句，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季青停下腳步。
“青青，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，可你繼續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他交往下去，我怕有一天你會越陷越深。”默了默，他又繼續說，“我不忍心你受到傷害。”
他眼裏閃爍著真誠，季青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，語音也不由自主地和緩了幾分：“你放心吧，我快和他分手了。”
“希望你說到做到。”
“當然。”
他放在季青肩頭的手緊了緊，攬著季青走到電梯間門口。
這個點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，吉少南公司的幾個員工也站在那兒等電梯，他們陸續喊著“吉總好”，目光卻一致落在季青臉上。
季青微微笑著沖他們頷首，他們倒不好意思起來，客氣地招呼季青：“季設計師好。”
“大家好。”
估計很長一段時間，季青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他們年輕帥氣的老板和一位亦客亦主的女設計師。
季青下意識看了眼吉少南，他神情如常，沒有絲毫的避縮和不自然，摟住季青肩膀的手也沒有松開。
季青頓時有少少的感動，起碼他對她的感情是真摯的，並沒有在員工們面前刻意回避躲閃。
季青從心底喟嘆一聲，親愛的小吉，姐姐這顆滄桑的心怎麽能配得上你的年輕幹凈？
興許她再年輕個十歲八歲，會接受他也不一定。
錯，以上只是她一時的感概，如果真的動了心動了情，年齡又豈是問題？
葉南城是帶著米姿回天安的，可他將她安排在離家不遠的一間酒店裏入住，暫時不敢讓她跟著一同回家。
父親的態度模棱兩可，並不發表意見，可母親是堅決不同意他和米姿的婚事。
這讓他頗頭痛，婚事迫在眉睫，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，他是很難安心地步入結婚禮堂。
“委屈你了，你知道我需要時間去說服他們。”他非常歉意地對米姿說。
“我知道你們家門檻高，可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，到時候你的父母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，你讓我怎麽向我爸媽交待？我不想結婚的那一天讓人看笑話。”米姿一臉幽怨之色。
“你放心，不管我父母最終會不會松口，我一定會和你結婚的，你跟我這麽多年我會對你負責。”他安撫地輕拍她的肩膀。
“南城。”她動情地撲進他的懷裏，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。
他抱著她，心裏卻沒有一絲即將步入婚姻的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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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？
為什麽一顆心郁郁不見歡喜？
“南城，只要和你在一起，不管前面遇到多少困難季青都不怕，哪怕——得不到兩位老人的祝福，我也一樣要嫁給你，做你的妻子，伺候你一輩子，為你生兒育女，無論貧窮富貴，永遠不離不棄。”她溫柔而堅定地說。
她的話更像是誓言，說一點兒也不感動是假的。
他曾經滄海，如今向往的只是一份平淡踏實的感情，一個乖巧聽話的妻子，全心全意愛著他在乎著他，這就夠了。
至於青青——這個名字一旦出現在他的腦海裏，他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。
“南城，你知道我雖然是小戶人家出生，可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，從小到大寵著我，我直到現在都不太會做家務，不過你放心，等我們結婚以後，我一定會學著做飯煲湯，努力做一個好妻子，等我們的寶寶出世了——”米姿沈浸在對未來生活的遐想之中，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，不禁仰臉詫異地喊：“南城？”
他緩了緩胸口的刺痛，深吸一口氣：“你繼續說，我聽著呢。”
“從來沒有問過你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？不過你已經有婭婭了，我們最好再生個兒子，這樣兒女雙全，正好是一個‘好’字。”她抿著唇，甜蜜地笑了。
“哦。”他擡手看了眼腕表，“米姿，我該回去了，明天再過來陪你。”
“今晚別回去了，好嗎？”她搖著他的胳膊撒嬌。
“不行，家裏人知道我今晚的航班，到了天安不回家他們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他們知道你今晚回天安啊？我還以為太晚了你怕他們等沒告訴他們呢。”米姿聰明地不再挽留他了，很懂事地說，“不如你早點回去吧，別讓老人在家等久了，還有婭婭，一定舍不得睡覺還等著爸爸呢。”
“讓你住酒店委屈你了。”米姿處處為他著想，葉南城覺得很愧對她。
“不委屈，和你在一起，我怎麽會覺得委屈呢？”米姿莞爾一笑，擡手替他理了理襯衣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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